昏睡红茶玛奇朵

【JOJO】一个友人视角的纪念

  我是在他的葬礼上遇见的这三个气场一看就不一样的男人们。在我的印象中,他交友甚少,更别说是这样的日本不良,英国绅士和多情的法国男人。

  “我将缅怀他,我的挚友,我的同学,花京院……典明。”我念完了我的最后一段悼词,便由神父——我的父亲,为这场告别做最后的祷告。

  我向棺材里献上了一束白玫瑰,取出其中的一朵,放在他的手边。

  那个高大的日本不良依旧站在那里,从开始到结束,面无表情。但我却从那里的氛围中感受到了沉重与不舍。他们之中有着我不知道的秘密——我确信这这一点,我希望了解到一些,却又觉得那不是我应该知道的。

  我的私心说,就这一次,为了这个睡在棺木中的少年,我想向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探询这我也许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生来我便无所求,对周围一切挺淡漠。可能是环境使然。我并不是日本人,我的父亲是美国人,早逝的母亲是意大利人,当母亲病逝后,我与父亲边离开了伤感的地方,来到了日本。那时我还很小,人生地不熟,又无法融入小孩的团体中,早早就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同。

  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似乎也融入不了团体的花京院典明,他脸上有着我熟悉的孤独,但又多了些什么。当时的我们都是小孩,我却羡慕着他与周围人不同的气场却又自在的模样。

  我看着他从小学到高中,他确实没什么朋友,但我们却莫名有了交集,也许是因为同桌,又或许是我是他10年里一直同班的同学,又或许是多亏了我的父亲——他是这里的神父,难得一见的镇上的神父,帮了花京院先生的忙,于是两家之间就有了联系。

  也是我向花京院先生提出了,让典明在这里进行追悼会。我有着私心,我觉得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但这是我最后一次能为他送上我从未送出过的玫瑰的机会。

  我们在外人看起来,便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相遇是意外,也许是必然,我十分庆幸这些。

  但当我一个月未看到他,从埃及回来的只有花京院的家人和得知他一意孤行转校的消息。转眼,第三个月,我便只能隔着木板,望向他熟睡的眉眼。

  带来这个噩耗的时候,花京院的妈妈,哭晕倒地,我搀扶着她,听着spw集团的人低沉的声音。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英国男人,是叫乔瑟夫 乔斯达吧。

  也许把死亡经历说的在离奇一些我更会相信。可是死于车祸,这是怎么样的扯淡理由。我一点也不相信。

  也许是因为花京院典明他虽然比谁都温柔,但太过于聪明和觉察人心,到大也并没有几个交心朋友。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这样自尊善良又温柔的人,哪怕是死去,都不会是普通病死或是车祸这样的理由。

  只是我的私心不希望是这样平淡的原因埋没了这个安静的少年。

  这里出现的三个男人,我毫不意外的感觉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这样特殊的气场,我只在花京院身上感受到过。

  转眼间,教堂里只剩下几个人了,本来安静的教堂更加空旷,那个戴着和头发几乎融为一体的日本不良也还没有走,这正和我意。法国的那个头发很撑起身高的男人好像急着回国先离开了,乔斯达先生与花京院先生在谈着话,可能是安慰的话语吧。

  于是我站起来,走到那个不良的面前——好烦,我站着也只比坐着的他高一点——但我不可以输了气势,面对不良,就需要强硬的态度让他起身。

  “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虽然他的眼神很可怕,但是我尽力不让声音发颤。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让他听见,我明显看到他皱起的眉头。这莫名奇妙让我想起了和花京院的初见面,其实那个时候他好像也很嫌弃,但是没有这么明显的表达出来过,果然典明是个温柔的人。

  “关于花京院的事情。”我的声音放轻了,微微转头,入眼的是不动的棺木,好像眼睛有点刺痛,边赶紧转头。

  他看起来更为沉默了,站起来,压了压帽檐,声音也放低了说:“出去谈吧。”

  我们都不想打扰一个安静的人,也许这个不良比他表面上看的温柔的多,就像典明那样。那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别人叫他JOJO?登记表上写的是,空条承太郎。

  树林确实是一个四下无人的偏僻好位置,适合谈话。我尽力以我168的身高不输气势的“俯视”他。尽管我看着这个比典明还高的人抬头抬到脖子疼。

  “我与花京院是共同生活十年的朋友,”我思考着我的语言,“而我绝不相信所谓车祸这样的狗屁话语,他是不可能就这样死去的人。”我还是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果然我不适合拐弯抹角。

  空条承太郎似乎被哽了一下,又或者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仿佛一万年也不会变一次。

  “事实是你不能涉及的范围,也是他的意思。”

  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是谁。

  我没看到他的眼睛,即使是我这个角度,那个帽檐也遮的严严实实的。但我继续问到:“所以他确实不是死于车祸——对吧?”

  他又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我,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语句。

  我没管这些,又接上我自己的话:“我并不知道在这三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花京院典明这个人,不会死于这么肤浅的原因,对于普通的事故而言——我不知道怎么表达那个能力,但他有自保手段,而我现在想确定的是……”

  吸了口气,“他是因为他独特的才能而死吗?”

  良久,我听到来自对面肯定的“嗯”的声音。

  短短一个字,却让我突然松下一口气。其实对我而言,知道这些就够了。知道此刻躺下去的人,不是因为那么简单的事情就让他的人生变得我所认为的肤浅就够了。

  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仿佛有什么闸被拉卡了一样,我继续提问着。

  “他死之前,有贯彻他的信念吗?”

  “嗯。”

  “他死的时候,并没有对他所做的结果后悔对吗?”

  “嗯…”

  “他在这段时间中,一定交过难以忘记的友人,是你们吗?”——这仿佛显而易见的问题。

  “嗯。”

  “这就够了,谢谢你。”

  对面被帽檐遮住的神色开始变得清晰,我甚至能听到一声疑问的“嗯?”,是我的错觉,因为我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我赶紧把还没有落下的眼泪擦干,向他鞠了一躬。

  我已经知道了我尚未表白的少年,在最后的时光里,实现了他的信念,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许完成了他的愿望,结识到了可以付出性命的友人,有过一段我不需要知晓的不平凡的旅程。

  并在他最好的时候离开了我,于是活着我心里的,就是最好的他。

  这难道还不够吗……?

  “这真的是,最好的结局了,谢谢您,空条先生。”我用上了敬称来掩饰我的哭腔,“他一定感到很幸福,他一定是很尊严的死去的,谢谢您让我知道了这一点。”

  我转过身,当做一切都很潇洒。没有告白的矫情语句。这片心情就仿佛地上啄食的鸽子,等到教堂的钟声响起,便随之飞散。

  不平凡的人吸引着不平凡的人。像这样平凡的我和平凡的喜欢,就让他成为一份平凡的秘密,没有说出口真的,太好了。

……

  “JOJO,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是否还能治好,那么能拜托你帮我代笔一封信给我的友人吗?”

  那时的承太郎有些惊讶,但是没有拒绝,一字一句记下了后,无意间问了一下。

  花京院典明的温柔,体会最深的其实只有他认同的朋友,而空条承太郎在那个时候看到了格外不同的表情。

  “那是一位坚强又善良的女性——这样说也许很不恰当,当我看到荷莉小姐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她站在我的面前,她是我很重要的友人。这是场很棒的旅行,JOJO,但我现在还不想退场。假如我的眼睛可以医好,我会再去找你们的,我会把这封信再写一遍给她的。”

……

  于是承太郎把这封再写了一遍的信用白金之星在她转身的时候放入了她的口袋里。

  那封信带着对友人的问候,平淡流水,是花京院的风格,却也感觉是花京院写过最不像给友人写的话。

  承太郎把帽檐往下压了一些,直到她的背影不见。

……

  教堂的钟声响起了,震起了一片白鸽,它们向远方四散飞去,看不见地面上快被蒸发殆尽的泪滴。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口袋里多出了的信,和我此后戴上的樱桃耳钉。

——————————这是分割线,下面是我想说的话而已

在我想来,看到荷莉夫人仿佛看到了长大时的“我”站在花京院面前,是我能想到最像友人的情话。

  最后也是友人关系,是我能想到对花京院最好的结局。

  他是我心里拥有牺牲这样的黄金精神的少年。

  他的信是“我”此后忘不掉的东西,也许老了就忘记了,但是“我”摸着耳朵上发旧的樱桃发夹,仍会在记不清事情的时候努力回忆着年轻的过往吧。

 这也是我想表达的属于“我”的坚强和对花京院的浪漫。


  标注的是乙女向,其实可能并非是,因为到最后也是友人关系,“我”的代称只是简单的第一人称方式,并非梦女行为(重点)

  这篇文章是在我买了一条樱桃头绳,正好蝴蝶结还是绿色的情况下,突然的有感和纪念。文笔不好请轻喷,有ooc欢迎指出。非正剧向,如果有崩坏就可能是角色被我写崩了吧,jo太郎真是棘手的男人呢(卑微)


评论

热度(5)